(賞仕%,是賞仕旗下關注輕型創業者的媒體品牌。)
北京的午夜,街上來往的車終于少了一些。
毛婷帶著團隊里的年輕人們走出了酒吧,她自己剛剛喝掉了桌上最后一杯酒,也吃下了杯底的三顆枸杞。對于這個年輕的團隊而言,團建、年中會、生日趴……,不愁找不到下班喝酒的理由。白天拼了命工作,下了班就拼了命的玩兒,年輕人的活力像剛買的手機電池一樣用的特別慢。

四年前,毛婷受到《奇葩說》節目組的邀請,為節目組設計一張海報。當時毛婷還是一個自由職業設計師,曾帶隊為《快樂男聲》做過舞臺視覺設計。
“電話里他們要求我兩天設計出三張海報”說到此,毛婷夸張的睜大雙眼,“當時根本來不及重新拍攝,只有現成的一張特別丑的素材,根本沒法用”。
最后,毛婷把照片里的素材分別摳出來再進行二次創作,將Slogan里的:“能嗶嗶-不是神經病-是理想”的“嗶嗶”體現到一個實際的元素上——UFO。

交稿后,導演組對海報很滿意,將節目余下海報的設計與拍攝指導都交給了毛婷。那一年,《奇葩說》大火,毛婷的腦洞和大膽被業內越來越多的人認可,大部分的設計稿都是“一遍過”。

她那種明亮濃烈的色彩、各種素材之間的碰撞和對細節的摳畫,成了專屬的符號。之后,毛婷接連做了30多檔綜藝的視覺包裝,包括《奇葩說》、《大學生來了》、《十三億分貝》和《舉杯呵呵喝》等。
對于毛婷來說,自己并非想創業,活兒實在干不完了,北京貌似文化(MAOS)傳媒有限公司成立了。

“我說我開公司是被逼的,你信么?”毛婷說自己一個極度愛好自由的人,畢業后就沒做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,“我本來是一顆想當藝術家的心,結果自己當了老板。”

而公司的管理,也讓毛婷感到頭疼。
公司剛成立時,團隊里甚至很多都是大三、大四的學生,全部需要手把手的教。由于年輕,每個人都十分叛逆。“有時候我會帶她們去泡吧蹦迪各種玩,很不像一個公司的那種,但是項目里交作品時我又會特別嚴格,嚴格到像精神分裂,所以會有人不理解”。當被問到怎么解決這個問題時,她說:“不理解的都自己走了。”
有了團隊之后,公司承接了更多的工作。伴隨著的,是毛婷身上越來越多的標簽。平面設計、空間設計、舞臺美術設計、影像MV設計、服裝設計……有人說,她把跨界當酒喝。

白舉綱專輯封面設計

吳莫愁《噪音》MV拍攝
無論在哪個領域,她的作品中都帶有強烈的屬于自己的烙印。“我自己理解的跨界是一種表現手法,當我知道我要做一件事情,當我知道有人接受我的視覺表現,我要用一種手段讓我的視覺呈現更被人認可和喜歡,我可以用影像、服裝、空間設計等方式手段去表現。”
要表達的風格類似,只是呈現的手段變了。
毛婷沒有刻意去分析過喜歡自己作品的是什么人,但她會想別人為什么會喜歡自己的作品。“當代的年輕人分很多很多種,但大家有一個共性就在于希望在越短的時間里收納越多的東西。看的多了,不代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而我的作品里,有很強烈的表達意識,我很鮮明的告訴大家我想表達的,這可能是別人喜歡我的原因”。

毛婷把自己的客戶分為三類。一類客戶是已經確定了節目形式,但是又想做非常不一樣的東西,他們就會主動找到毛婷。“他們把我當做‘大夫’,給他們解決痛點。”

這類客戶如果對毛婷的風格滿意,就會轉變成第二類客戶。“喜歡我的項目、知道我是這種風格和性格方向,他們還會主動選擇我。”

最后一類則是如《蓋世音雄》這樣的客戶,他們并不需要毛婷鮮明的個人風格。“完全看不出是我做的。”毛婷說。但也只有在這樣的項目里,她才更像一個商人。

從綜藝舞臺視覺設計師、mv導演到潮牌主理人,再到時裝秀設計師,在各個領域玩兒嗨的毛婷,心里裝著一個在外人看來是不著邊際的夢:把貌似(MAOS)打造成一個藝術領域的迪士尼,有一個完整的商業體系。只不過迪士尼是販賣快樂,而毛婷想販賣藝術。

MAOS-IF貌似異服服裝品牌
她的想象力給她的父母帶來了困擾。毛婷的父母都從事藝術相關的工作,他們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承受創業的辛苦。尤其是毛婷的母親,即便現在也希望毛婷能去意大利繼續學習藝術。
對此,毛婷既沒有答應,也沒有完全拒絕。她習慣了自在地游離于不同的職業身份之間,不想給自己過早地設下人生的卡尺。“(創業)對我只是一個開始,我還是在一個探索和學習的過程之中。”毛婷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