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歲生日當天，沈輝從上海坐飛機去往很多人口中的“詩與遠方”，對這片雪域高原和接下來在西藏的生活充滿期待。
也只有抵達，沈輝才對高原有了清晰認知。從上海到珠峰腳下的4000公里，需要換乘飛機、火車和大巴等交通工具，歷時一天一夜，在暈車中練成“鐵腚”。沈輝工作的縣城由兩條街道組成，沒有大型商場，當地人喜歡待在街上，其樂融融。住所的窗外就是雪山和田野，風景如畫。
然而胃比他先想念上海。以前他下樓就能吃到烤麩，這是上海每家熟食店都有的涼菜，但日喀則沒有。在物流發達的現代社會，他不相信也不甘心這種“沒有”，在各大平臺嘗試購買后，發現拼多多可以包郵。
過了一周，沈輝終于收到了來自上海的烤麩，味道熟悉。
拼多多近年來大力推動“電商西進”行動。2022年，拼多多首創中轉集運模式，安排西行的商品先運到西安、成都等中轉站，再“拼單”統一發往西部地區。2024年9月，平臺又免除發往偏遠地區包裹的第二段物流費用，進一步降低了商家和消費者的物流成本負擔。今年4月，平臺提出“千億扶持”計劃，其中，“電商西進”作為重點支持的項目，在物流層面繼續享受低成本與廣覆蓋的紅利，進一步優化了西部消費者的網購體驗。
沈輝愛種花和綠植，他在家鄉小花園種過上千個品種。現在有拼多多包郵送到當地的植物種子兜底，他可以好好考慮西藏吸引他的另一個重要因素：溫帶的花卉在高原可以活得更好嗎？?
▲色彩各異的鮮花點綴了沈輝的西藏生活。受訪者供圖
離天空很近，人與人的關系更近
小時候父母工作忙，沈輝由爺爺奶奶照看長大。當同齡人在看電視、玩游戲的時候，他喜歡去鄉野里摘野花。星星點點的小花被他悉心收攏在手里，扎成一束帶回家。
村里人給沈輝起了“小花癡”的綽號。上了高中以后，他對花花草草的興趣更濃，還把家門前的空地開墾成“植物園”，種了上千種花。
沈輝心中始終留有一片曠野。兩年前，他大學畢業選擇去西藏日喀則支邊。他時常會想：平原上的花在高原會開成什么樣呢？
沈輝特意在縣城租了140平的大棚，還在拼多多下單了自動澆水裝置。他喜歡從播種開始，慢慢看著花朵成長，感受“養成”的快樂。西藏雖在高原，但并不潮濕，且陽光充足，適合很多花草的生長。
養花并不只為了愉悅自己。有一次，沈輝看到經常光顧的面包店的老板娘也在花瓶里插上了鮮花。從那以后，每次大棚的花盛開，沈輝都會摘下來送給她，還有縣城的熟人，比如樓下菜店的老板、開車送他去市里的司機，或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，這樣才算完成了花的使命。
因為生活習慣的差異，當地人主要種植青稞，對種花花草草、蔬菜水果的興致不高。沈輝沒想到，草莓成熟的時候，大棚意外成了當地居民的打卡點。黑色地膜襯得紅色果實格外鮮艷，人們都忍不住探頭觀看。他索性準備了幾個摘草莓的籃子放在門口，邀請路過的人進來采摘。“業余植物學家”種的草莓雖然不大，卻比超市里賣的更甜，尤其受到小朋友的喜歡。
▲沈輝大棚種植的草莓。受訪者供圖
社會人類學教授項飆曾提到，不懂得“附近”就不可能懂得世界。因為大棚里的草莓，沈輝第一次感受到“附近”的力量，那是一種很具體的快樂，也是人與人之間最真實的連接。
后來沈輝把家搬到了村子里，房間的架子上擺滿了他心愛的綠植和玩偶。如果不是窗外的連綿群山，根本看不出這是在西藏。沈輝說，這里最美的季節就是夏季，山谷鋪滿黃色的油菜花，山坡上開出各色野花，厚厚的積雨云擦著山間飄過，仿佛伸手就能摸到。
▲沈輝的房間窗外就是連綿群山。受訪者供圖
來西藏兩年，他從“遇事就喊爸媽”的乖孩子成長為能獨立解決生活問題的人。無論是修廁所擋板、加裝電線，還是安裝熱水器，他都能在網上購買物件后，自己動手完成。
村子離珠峰僅有200多公里，年輕人大都外出工作了，只留下老人和小孩。沈輝成了“孩子王”，常常給孩子們分享平臺上買的零食和水果。有一次，他還在拼多多上買了“小狗車”的裝置和零件。等組裝完成后，小孩都搶著當車夫，兩只小狗在車里開心地搖尾巴。
▲孩子拉著“小狗車”。受訪者供圖
網購省心又便利，每次快遞員到村里，沈輝的物品都能占到一半，當地人送了他“開發商”的新綽號。沈輝認為，是拼多多讓大家有了更多的聯系，也看到了更多來自內地的特產和好東西。拼多多通過中轉集運模式，發往西部的快遞會先運至中轉集運倉，再通過第三方物流統一發貨至目的地。去年以來，拼多多還主動承擔了第二段物流中轉費。沈輝買了重達100多公斤的多功能健身器，普通物流至少需要支付200元的快遞費，在拼多多上也被免除了，他很驚喜。
在4000米海拔的高原，沈輝覺得不只是離天空更近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更緊密。在大城市，他習慣了宅在家里，很少和別人打交道。但在村子里總少不了互相幫忙的時刻，比如超重的快遞只能送到縣里，他就拜托村民開皮卡幫他帶回來；村民遇到了問題，也會想著來找他解決。
沈輝很享受這種簡單的生活方式。他最喜歡的陸游《浣花女》詩中寫道，“青裙竹笥何所嗟，插髻燁燁牽牛花。”每個人的選擇不同，他愿意做那朵開放在山野的牽牛花，過樸素淡然的生活。
交錯的軌跡
和沈輝不同，18歲的白瑪曲珍是從小就生活在拉薩的藏族女孩。近年來，隨著來西藏旅游的人增多，拉薩的城市面貌也有了新變化，多了很多年輕人愛逛的潮玩店和新茶飲品牌。
受朋友影響，白瑪曲珍愛上了游戲。在一款以遙遠星系為背景的游戲里，她和“獵人同事”沈星回并肩戰斗，闖過重重難關。
面對學業的壓力、現實生活中的難題，她會想起沈星回說過的“深空之中，也許有一顆星星正在穿過無盡黑夜，即將來到你的身邊”。
玩家追求的“陪伴感”，正在通過“吃谷”的方式變為現實。在二次元圈子里，“吃谷”是指購買動漫游戲的衍生周邊產品，常見的有吧唧（徽章）、立牌、卡片和玩偶。白瑪曲珍的書包上就掛著沈星回的吧唧，連宿舍也悄悄放了沈星回的玩偶。
▲白瑪曲珍書包上掛滿“谷子”。受訪者供圖
對于白瑪曲珍和她的朋友們來說，拉薩“吃谷”無疑是困難的。在全國的吃谷交流群里，西藏的IP非常小眾，不僅鮮有本地快閃活動，就連谷子上新也要比其他地區滯后。如果在二手平臺上交易，往往要承擔比谷子本體更貴的郵費，“非偏包郵，偏遠18，郵費20起步是常態”。
多番比較之后，白瑪曲珍發現在拼多多購買谷子是最劃算的。不僅快遞包郵，物流也比較及時，等到周末放假回家就能拿到新的谷子。
今年過年，白瑪曲珍給自己買了一個特別的新年禮物——80cm的沈星回玩偶。臨近年關，物流時效變慢，她每天都在平臺上看物流信息，終于在年前收到了快遞。她仔細檢查了一番，快遞完好無損，娃娃的做工很好，臉型方正，棉花充實。
▲80cm的沈星回玩偶“靠”在坐墊上。受訪者供圖
五一期間，她和家人一起去納木措旅游，還帶上了沈星回的玩偶。冰雪尚未消融，她以澄澈的湖水為背景拍下打卡照，恰好有一群紅嘴鷗掠過。
游戲官方曾與一本雜志聯名，影片中沈星回真的來了西藏。白瑪曲珍在想，也許這段經歷也會在時空里拋下錨點，在未來和其他星辰一起，牽引著人與人交錯的軌跡。
▲白瑪曲珍帶玩偶打卡納木措。受訪者供圖
此心安處是吾鄉
小芳的經歷與沈輝、白瑪曲珍相比有些傳奇。過去十幾年來，她過得很折騰，進廠打過工、當過律師和旅拍化妝師，還投資過黃金生意。來到西藏，頗有一種“此心安處是吾鄉”的感覺。
現在的小芳，在西藏林芝的巴松措景區經營一家民宿。每天睜眼看到的都是藍天白云、雪山、小貓和小狗。她負責前臺接待，工作內容也很簡單。進入淡季，民宿工作清閑，她就和同事們在村子隨便走走。
▲小芳的民宿坐落于雪山腳下。受訪者供圖
這座雪山腳下的村子很是安靜，入目都是美景，小芳發自內心感慨“怎么都看不膩”。“想吃什么就自己種”，小芳和民宿的小伙伴在拼多多上買了種子、鋤頭和燈具，就在民宿旁開墾出一塊小菜地，自給自足。
落地生活，是小芳總結的關鍵詞。專注當下，過好每一天，她很喜歡這種腳踏實地的狀態。“最好的東西都是免費的”，陽光、空氣和雨露，這里都有，還有人們之間的善意。
小芳說，她與同事們的關系更像是朋友，他們無條件的接納和包容，讓她在這里獲得了人生的二次成長。以往談到家庭的時候她總會沉默不語。父母很少表揚她，更不要說表達愛了。但在這里，大家都不羞于談論感情，喜歡是大方坦蕩的，有不好的情緒也會鼓勵她宣泄出來。
在這里，人與人的連接，在一餐一飯中建立起來。有一次，小芳和同事在景區游玩時突逢大雨，剛好碰到了認識的村民，他提出可以帶她們走近路回去。但走了很長時間，雨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，村民便邀請小芳和同事去家里休息，等雨停了再走，還給她們煮了熱騰騰的酥油茶。
▲小芳與當地村民交談。夏鵬程|攝
2022年春天，母親病逝、投資暴雷，多年積蓄一夜清零。在人生的“至暗時刻”，小芳辭去律師的工作，來到這個“結巴村”隱居。“結巴”在藏語中是“遺忘”的意思。不曾想，結巴村“接住”了對生活和自己泄氣的小芳。她在雪山腳下過上30多年來最踏實的日子，也慢慢找到了重新扎根的勇氣和力量。
過去，在大城市高收入高消費的生活讓小芳時刻緊繃，不敢休息；而今，她自己耕種、收獲，日用品可以通過西進的電商便捷獲取，100塊錢甚至能花上一個月。她不再為消費焦慮，有更多時間可以關注自己的內心，學會與自己和解。
在西藏遇到的人和事，常常讓小芳覺得自己很幸運，也常常心懷感恩：她會為收到每一件快遞而感到幸運，也會為吃到親手種的菜，感恩大自然的饋贈。小芳在這里體會到久違的自由。來到西藏以后，她把個性簽名換成了一段微電影里很有意味的對話：“多吉平時不來上課”。“為什么？”“因為他像風一樣自由”，“風”正是小芳的微信昵稱。
▲小芳拍到的雨后雙彩虹。受訪者供圖
和東部大城市的年輕人比起來，沈輝、白瑪曲珍和小芳不僅有著遙遙領先的精神狀態，在電商西進的助力下，他們同樣也享受著拆包裹的快樂，生活質量也沒有打折。今年4月，拼多多提出“千億扶持”計劃，未來三年內擬投入資金、流量等資源超過1000億元人民幣，加碼高質量電商生態建設。“電商西進”是“千億扶持”計劃的重要一環，目前拼多多平臺繼續遵循“減免、扶持”的思路，在“物流”層面保持低成本和廣覆蓋，在“商家回饋計劃”層面，針對西部的熱點需求發放優惠券，激發消費潛能。
包郵，帶給西部地區的不僅是商品獲取上的便利，還有人們的自我關照和生活夢想的實現。
今年是荔枝難得的大年，又遇上熱播劇《長安的荔枝》，荔枝成為應景的網紅水果。沈輝和朋友討論了荔枝能否在三天內從廣東茂名送到西藏日喀則，“我們相信隨著技術的發展、電商西進的步伐加快，這個不可能的設想將變成現實”。
